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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梓濠先生

本週評論:國際堂會在香港的發展


  與華語堂會不同[1],過去二十年香港的國際堂會數目持續增加(04-09年增長率15.9%;09-14年增長率17.6%;14-19年增長率21.7%,圖1)。以致於當「14普查」反映華語堂會有明顯的信徒流失時,不少人提出一個可能性,會否這些信徒(尤其是青少年)是轉到國際堂會去?本文將從2014年和2019年的國際堂會普查數據,描述國際堂會在這五年之間的發展。


圖1


國際堂會的區分


  必須澄清的是本文中的國際堂會主要是英語堂會 (English-speaking Church),故此圖2中98.6%的堂會使用英語作崇拜。也由於部分堂會同時開設廣東話崇拜 (23.3%)、普通話崇拜 (12.3%),甚至菲律賓語的崇拜 (21.9%),會眾中亦包含中國/香港人以外不同的種族 (佔31.3%,圖3),故堂會普遍對外強調自己為國際堂會 (International Church)。


         圖2                    圖3


  除崇拜的使用語言和會眾的種族,另一項用以區分國際堂會與華語堂會就是堂會的文化。圖4統計以堂會名義開設Facebook的堂會比率,縱使華語堂會的開設比率已從五年前的17.7%顯著增加至47.2%,但與國際堂會的83.6%相比,還有一段距離。結合以開始崇拜聚會年數劃分的堂會數目 (圖5)作觀察,逾四成的國際堂會於近二十年內成立,這皆側面反映國際堂會較華語堂會在是否採納一些資訊科技時有較少傳統的包袱或保留,使堂會不至予人一種落後的感覺。


         圖4                    圖5


坐落地區與設施


  由於國際堂會有68.7%的會眾為中國/香港人 (圖2),而其中更不少是外籍華人或海外升學歸來人士。另加上8.7%的白人,堂會內中產的會眾按理不少,故不難理解為何在圖6中顯示有45%的國際堂會坐落於香港島。至於華語堂會,歷年來植堂的根據都是源於地區人口的需要,故隨著一個又一個的新市鎮被發展,坐落於新界區的華語堂會則較多。


圖6


  歷史悠久的國際堂會較多是獨立座堂,而近二十年成立的國際堂會則較多的於商業樓宇中,或借用國際學校的禮堂作崇拜。值得注意圖7「在住宅樓宇中聚會」對華語堂會和國際堂會存在分別,華語堂會使用的較多是一些商住兩用樓宇的一樓,而國際堂會使用的則較多是個別的單位(類似國內的家庭教會)。49%的華語堂會購入其崇拜聚會場所,但只有26%的國際堂會進行購置(圖8),這使其流動性增強,也能方便於隨著會眾數目增加而轉換聚會地點。


         圖7                    圖8



崇拜人數與人力資源

圖9


圖10


  圖9和圖10比較了華語堂會和國際堂會的崇拜人數,由於兩者的堂會數目不同,故較公平的做法是以平均數和中位數[註2]作比較。不論是青少年崇拜,還是整體崇拜人數,過去五年平均每國際堂會人數皆有約10%的增長,表面上這是個可喜的現象。然而當過去五年堂會崇拜人數的中位數由254.0人顯著下跌至125.0人時,這代表至少一半的國際堂會出現明顯的流失,上述的高增長其實只集中於少數於堂會之內。青少年崇拜的情況也相似,平均數上升而中位數下跌,「國際」品牌只是個美麗的誤會。


圖11


  圖11顯示以崇拜人數劃分的國際堂會規模分佈,200人內的國際堂會佔整體超過六成。那些少數的高增長堂會,是那些1000人以上的特大型堂會。眾所周知,華語堂會的崇拜人數高峰是2009年,而圖5顯示其植堂高峰是在1989-1999年之間,中間經過了10-20年;故此當逾四成的國際堂會於近二十年內成立時,就不難想像為何部份具規模的國際堂會能有這樣的高速增長,因這完全符合堂會的成長週期。然而這些堂會亦需留意,避免步華語堂會的後塵,出現各種的動力放緩,繼而步入衰退。


  其實,國際堂會的人力資源亦不比華語堂會豐厚,不論是平均每堂會的教牧同工人數,還是中位數,都與華語堂會相若(圖12)。


圖12


結語


  國際堂會和華語堂會同是香港堂會,也同屬基督的教會。增長與衰退之別,一些堂會成長週期的理論皆適用於兩者,能貼近時代、不斷更新的則興旺;受各種傳統框架限制而未能變革的則衰減。願國際堂會和華語堂會能彼此借鏡,一同發展。


(作者為香港教會更新運動研究主任)



[1] 本週評論:從「2019香港教會普查」看植堂 [2] 中位數是統計數目中的一種平均值,指一半的堂會或人數在這數值以上,而其餘另一半在這數值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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