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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國全傳道

本週評論:再思「教會、使命與社會服務」(下)



使命教會

  《使命教會》(missional church)一書於1998年出版,「早先由Darrel Guder所編纂,紐畢真與博許發展出來,對於『上帝的使命』的新理解,教會成為與世界鮮明對比的社群,信息要處境化,不要只關注教會增長,也要關注社會正義。」(《21世紀教會成長學》,451頁)

  提摩太‧凱勒(Timothy Keller)引用加爾德和賽爾對「使命導向」的區分,帶出四大類互有重疊的路線,分別是傳福音、道成肉身、處境化及互惠和看重群體。這是一個進程,由傳福音為主到節目主導,由道成肉身住在人群中與文化的處境對話,隨之而來就是群體對社會的影響力,透過不同的接觸及服侍,回應鄰舍的需要。

  「使命教會一再反思的問題是:『神想在這個社區做什麼?』使命教會傾聽社區鄰里的聲音,『願意開放心懷,接受神出人意外的旨意』。使命教會不只是向世界宣布它需要知道的事,還會傾聽,瞭解神在做什麼事,然後參與其中。」(454頁)

  換句話說,基於時代及文化變遷,教會再不能以過去世代的生存方式回應社會,而是以「使命導向」,聆聽世情,在當下處境產生對應的影響力,回應社區的需要,關心社會的不公義。

  顯然,對於使命導向的教會而言,堂會的社會服務並不應主導教會的使命,而是使命群體主導其中,回應當前的處境,作出參與。這樣,服務的設計並不是其首要考慮,而是基於「上帝的使命」,持續更新神學的反思與實踐的方向。

蛻變教會

  這樣,教會能否在「上帝的使命」的帶動中,不斷蛻變而成長?


  一位堂主任邀約筆者午膳,表示現時堂會正掙扎於福音使命與社會服務的平衡,處於膠著的狀態而感煩惱。他分享這亦與堂會起初進駐該社區有關,以堂會與社會服務中心的結合作為宣教策略,提供全人的關懷,本是無可厚非,但日子久了,社會服務中心走向專業化,接受一定的政府津助,服務漸具規模,然而堂會發展到了另一階段,社區的需要又起了變化,協助服務的義工人手不能無限支援,甚有拉力,在參與和配合的期望上漸有落差之外,領袖之間的矛盾日增,進退兩難。

  筆者與他分享有關蛻變教會的研究,認為有助堂會建立「以使命為念」的群體,在循環學習中,蛻變成長。


  艾德‧斯特澤(Ed Stetzer)及湯姆‧雷那(Thom S. Rainer)在《蛻變教會》提出蛻變迴環(transformational loop)的三大範疇(識別、持守及參與)及七大互相緊扣的元素(使命為念、活力領袖、相交意願、祈禱倚靠、敬拜、社群及使命)。透過重覆的實踐,達致健康成長。

  我們要留意蛻變教會的實踐,將以「使命為念」放在識別範疇裡的唯一元素,幫助教會辨識處境,因為教會不止於蒐集不同資料,便立即採取行動,而是具有以「使命為念」的心懷,「幫助教會領略全球遠象,而懷著使命理念服侍社區的教會,更體會到投身於神普世使命的需要。」(56頁)

  誠然,蛻變教會並不熱衷只是教會的運作,而是在乎圍繞教會周遭那些活生生的人。因為「以使命為念的教會,重視地域過於方法。對蛻變教會來說,傳福音,植堂、宣講和訓練門徒是理所當然的。她們認為,調節這些事工來切合本地的需要,也是挺自然的事。」(77頁)

  的確,教會的使命是緊隨著「上帝的使命」,視野既是普世,進入社區與社會。我們要問:地區堂會提供的社會服務是否以「使命為念」?透過辨識處境,以達致明白社區的需要,不為服務而服務,而是知道街坊的故事,按此來籌劃適切的活動,傳遞耶穌基督的福音信息。這明顯不是量的多少問題,而是對應處境,具有彈性而作出可「大」可「小」的回應。

  筆者想指出,不少堂會在建立社區服務之後,焦點便落在如何營運這間中心,這當然是實際上的需要。然而,當眾人眼光投放於發展美輪美奐的多元化服務時,自然會消耗很多資源和人力,卻容易忽略辨識處境的智慧,反被這座服務中心所限制著。當然,社會變遷,今時今日已不是發展鴻圖大計的時勢,怎樣做好「整」與「拆」,或許是更為重要的一步。

結語

  作為使命群體,當堂會事工與社會服務產生張力的時候,我們或要返回原點,以使命為本作出思考,走出「迷思」。




作者為香港教會更新運動總幹事


(此文曾刊於《使命與領導》(第63期),文題及內容略作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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