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職流動是指堂會的教牧同工因各種不同原因而轉動,分類包括退休、離世、調職、離職(移民或其他原因)。誠然,教牧離職後的動向,大多是轉換堂會,也有到機構,退休潮影響,更有教牧移民;與及提早退下來再思方向,探索成為Slash牧者。至於,畢業神學生會否因為教會發展停滯和動盪,情願不進入牧職而另有想法?近日似乎多聽到這方面的講法,實際情況或需再作探討。
根據2021跟進研究,受薪教牧同工合共4,157人,至今出現的流動率之高,筆者亦於早前的〈逆流下牧職衝擊〉分享過種種情況,2024的教會普查將反映更嚴峻的情況;因此,不同宗派/堂會已急謀對策,培育人才,填補空缺。
小堂會首當其衝
2019教會普查顯示,在1,305間堂會中,50人以內佔191間(14.6%),小堂會有30年堂齡以上的堂會數目合共92間(48%),所謂成熟後期的階段,不少發展動力開始下降。近一年多,筆者從不同渠道聽到有堂會因教牧及信徒移民影響甚大,特別是50人以內的小堂會,一旦「出前一丁」的堂主任離職(指只有一位教牧),再聘任則十分困難,加上信徒移民導致人數驟降和經濟等,剩下不到一半信徒,面臨結束的危機。
就筆者觀察所知,有小堂會要被結束,教牧要再調派,信徒由宗派協調到其他堂會聚會/合併;亦有堂會堅持繼續等候聘任新教牧到任,卻是遙遙無期。此外,有獨立老齡小堂會,沒有年青人,之前牧師退休,到任不足兩年的堂主任又走了,已有一段頗長時間沒有堂主任,只能透過相熟牧師幫忙,尋求與其他堂會合併的可能,當中涉及的溝通與協調十分艱難。
誠然,教牧流失是否會加速小堂會衰亡?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小堂會尤其是大約50人的堂會,若然面對生命週期的老化,連唯一的教牧又有轉變時,尋求可能的轉變與變革是極不容易。筆者沒有答案,堂會結束不是以往未曾發生過,倘若我是這間堂會的一員,我會有何反應?這當然不容易。然而,試想像一下,我們能為著堂會過去的努力一同歡慶感恩嗎?我們仍能為到堂會面臨結束,完成「歷史任務」仍禱告尋求上主帶領嗎?
難聘堂主任傳承
其實,以目前情況來看,不論是小堂或是大堂,向外招聘堂主任,就算不是緣木求魚,也不能有過高的期望。筆者親身與一些長執交流過,他們的危機意識確實不足,未能掌握目前聘任為何如此困難,沒有考慮空降堂主任帶來的適應,無奈是沒有大家認為的適合人選「上位」,當然第二梯隊領袖未必肯做,甚至因不同原因早已謝絶。這樣,堂會只能讓長執或退休牧師繼續擔任堂主任,情況越來越難以解決,俗語說:「企咗喺度」。
無疑,未來一段日子,香港教會仍要面對教牧流失而來的影響,包括怎樣滿足牧養需要及思考發展對策等等。因此,我們要重新評估堂會實況及與不同因素的互動,不是要再次大手發展教會,乃是重新想像,重尋異象,重新出發,這是迫在眉睫!
結語
《重塑教會》(Reimagining Church)提醒我們,教會是有機體,我們不是要讓她成為大企業的機構,乃是基督的身體,一同在大時代中見證基督。「能夠活潑的見證她的新郎,耶穌基督的諸般榮耀,她長大成熟後,不會成為像是通用汽車或微軟一般的機構。」(頁50)
「他必興旺,我必衰微。」(約三:30,《和合本修訂版》)
作者為香港教會更新運動總幹事
Comments